臉紅小編說:
親愛的,也許妳很幸運,從來沒有感受過社會對女人的「束縛」;也許妳還深陷其中,明白性別的盲點與厭女情結,但卻始終無法擺脫;也許妳夢想當公主想了大半輩子,就「栽在」一次情不自禁的外遇;也許妳從不搜集芭比,只喜歡齜牙咧嘴、讓人看了直發抖的惡女巫婆。而不論妳是哪一個妳,重要的事,妳能夠放心地做自己嗎?讓我們一起聊聊!(【汪綺專文】「我就是女巫」為什麼讓社會焦慮?)
「欸,昨天晚上認識那個男生,是我的第 11 個。」 「不過,以後交男朋友時如果他問我有過幾個性行為對象,我就要說 3 個!」
這天,小編的女性友人 A 喜孜孜的說著。
「為什麼?妳很在意數字?」我反問她。
「對啊,不想讓人覺得我很髒。」
聽她說到「髒」這個字,我不禁一陣毛骨悚然。而我當下真正害怕的不是別人怎麼看她,而是她此刻如何看待自己:在假設他者會因為她豐富的性經驗而認為她是「不潔的」,同時,這個觀念正深深地植入在她的腦海。
無論她今天是否享受與不同人發生性行為的歡快之中,在面對這個社會時,她選擇隱藏自己對性愛的真實經驗與感受。(臉紅短評:為什麼浪子回頭有岸,浪女卻注定漂泊?)
她是 A 女;而這個世界上正充滿著成千上萬這樣的 A 女。
於是,我們從什麼時候害怕自己並不是「聖女」?
讓我們把時間往回快轉,到那個身旁大部份女孩都來了初經、乳房也漸漸隆起的中學時代。
在這個年紀,荷爾蒙效應像是蝗蟲過境般突如其來而大把大把地啃食我們的精力心神;我們為了一個不知名的衝勁,對一個好像總是不小心就看上的男孩女孩飛蛾撲火。
他要嘛與你來一次轟轟烈烈的碰撞接著火熱地燃燒,但大部分時候他只像另一個時空的外星人,永遠騷不住你內心的癢,讓你對他又愛又恨,或者是對自己的身體感到又愛又恨。
於是,對於這樣既陌生又難以控管的複雜情緒,往往讓身體成長超越心裡數倍的男孩女孩們急於尋找宣洩的出口;而最快的方式,就是說出「大人在說的話」。就像電視上、別人嘴巴裡說過的、演過的那樣,你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但是你知道說了你就會舒服一點,就能讓「不明白」變得簡單一點:
妳這個公車!香爐!破麻!
罵人的他 / 她找到了一個讓自己再度輕鬆愉快的答案:把這類的糾結與曖昧情緒都歸咎給他人,當公車的是別人,愛坐公車的也是別人,自己便能無事一身輕。
而被罵的人呢?
她們漲紅著臉,知道自己已經被歸類為某一族群,她們像是遭受審判一樣,被一一點名、貼上標籤,為人指點。
而基於從這個時期就開始的社會期待,被罵的人都以女孩為主:因為她們發育的「過好」、長相過於「出眾」,或者太多人追又老是追不到;她們的外顯特徵讓人感到太「難以親近」,可是又總是引人注目,所以是如「妖女」般的存在要俘虜眾人之心。(臉紅推薦:「下輩子我要做男人」的厭女潛意識)
一輩子的「惡女」玩笑
也許你會疑惑,這個社會對女性的束縛俯拾即是,為什麼要花這麼多時間去回想那一段青春期的荒唐時光?那群男孩女孩遲早有一天會長大,懂得明辨是非,以及掌控自己身體情慾。
過去我也這麼想過。
然而,從新聞媒體對「聖女」形象的百般塑造,到身邊不斷冒出千千百百個類似的故事告訴我,那群男孩女孩並沒有真的長大,而是帶著那個年紀時學到的「方法」,繼續偏執地對付這個世界。
而這一段看似最無害的青年往事,卻是最容易無痛深植在我們腦海裡,且不斷滋長的可怕連結:你以為那只是孩童之間不懂事的笑鬧欺凌,但你卻可能從未再一次嚴肅審視那一次的「玩笑」是否真的被認為是一場玩笑?
回頭看看 A 女。
她多麼享受流連在一個又一個男人身體上的感覺;從 Y 那體驗第一次的高潮、從 H 那想起初戀情人的酸澀與美好、在 E 男那只耽溺一個晚上的擁抱。(目前的妳,喜歡穩定單一性伴侶,還是變化的多個性伴侶關係?)
她的身體如此柔軟,像是水一般,隨時要為了一次陌生的冒險而大肆噴灑張揚;她就是這樣一個流動的個體。然而,這樣美好的想像,只在她閉上雙眼,或至少是在城市不見光角落裡發生。
她深深相信,想要得到一段「真愛」,她就必須要具備「得到真愛的資格」;而這樣的資格源自她從小被灌輸的各種觀念:做一個乖巧的「聖女」,坐下時雙腳要記得靠攏、約會的時候先不要太過主動、愛要忠實、恨要規矩,清清白白,安安靜靜。
於是,公主要經過「驗身」以後,才能開始擁有幸福的人生。
嘿,聖女被提醒的是如何讓自己的外表保持整潔乾淨;這個社會對聖女的內在心裡想像是貧乏的,更不必說什麼愛啊情啊那類如夢似幻的人生。
你問我,A 快樂嗎?
我想,我不是她,所以不會知道她到底滿不滿意現在的生活。然而最重要的應該是,今天我們想當公主還是巫婆,我們能都有選擇的自由。(相關閱讀:少女獵豔記:《百吻巴黎》楊雅晴的情慾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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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及圖片轉自:臉紅紅小編